安心做朋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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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心做朋友
期盼已久的寒假終於來了，齊韞從考場下來以後自我感覺還不錯，周琰也不問他答得怎麽樣，看他挺高興的就是了。
回A姐公司的路上，周琰問了他一個問題，他問他平常在學校有沒有感覺有人在跟著他，齊韞指他，揶揄道：“是你麽？”
周琰沒繃住，笑著搖了搖頭。齊韞問他什麽時候回安省，要在這裏呆多久，這麽來回跑也不是個辦法。周琰很坦蕩，問他可不可以在他家裏小住幾天。
齊韞楞了一下，隨即點了點頭，車子跟著車流慢慢前進，車廂內又恢覆了安靜，齊韞吃了一會兒書包裏的妙脆角，哢吧哢吧的，遇上紅燈，周琰看他一眼，齊韞把零食掏出來分享——
“謝謝你。”
“做朋友別這麽客氣。”齊韞微微點他。
周琰笑了笑，都是成年人哪能不懂齊韞的意思，再相逢，他就表現得那麽主動，很難讓人不懷疑動機啊，不過周琰也不打算裝。
“我知道隔壁街區有一家烤牛排特好吃，往東開半小時就到主題樂園了，明天一起去逛逛吧。”周琰直接約他。
齊韞也不答應也不拒絕，以開玩笑的語氣挑破他：“你約我？”
“是的。”周琰把車停到路邊，他應得幹脆，“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，date一下。”
約會這種事，齊韞只跟江迎做過，他頭往後一靠，肩膀微微聳了一下：“我近期沒有談戀愛的打算。況且，都是熟人，先入主的概念是朋友。”
“好吧。”周琰倒也沒有因為齊韞的拒絕表現得很尷尬，“那就先做朋友。”
“周琰，你的進場時機不錯~”齊韞調侃他。
周琰也用玩笑的語氣問他：“你心裏有人了？”
“……”齊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。
“就這麽說定了，明天一起出去玩，以朋友的名義。”周琰抓住機會。
他的進場時機確實很不錯，齊韞空窗期且身邊沒有他這樣的同齡人，他連在班裏認識的中國留學生都說不上幾句話，大家不是一個賽道，不是一個圈子，沒辦法硬融。齊韞也就一天天跟著A姐他們社交社交。
……
平安夜那天，兩人在酒吧蹭著老外過節的氣氛喝了幾瓶酒，周琰酒量不好先醉了，齊韞沒醉，半架著他往住處走，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地裏走，姿勢微微有些暧昧。
“齊韞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你以後還……打算回去嗎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此處也不是最終的歸途，其實齊韞是很迷茫的，蘇醒以後就換了一個大環境，他確實也想離開那個地方，但這裏的文化差異也讓他活得小心翼翼。
“那你以後打算做什麽？”
不知道……齊韞想了想，只說：“找個班上，養活自己就好了。”
“你就打算，這麽……一個人？不會……孤單嗎？”是他有些死纏爛打還是說齊韞真的有些孤單才會讓他來到他身邊。
“周琰，你這些問題讓我很傷感啊……”齊韞嘆了口氣，他知道周琰喝大了，喝大了就喜歡聊這種人生課題。
“斷聯太久了，我對你什麽都不了解。”周琰晃了晃笨重的腦袋，他想起什麽事一樣，突然抓住齊韞的右手腕，齊韞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。
“你手腕是不是有傷。”他醉醺醺地問他，他搜刮著腦海裏有限的記憶，“你是右撇子，也不習慣戴表，那天堆雪人，還有這幾天出去玩，我發現……你的右手……不太靈活。”
“打職業落下的。”齊韞從不摘表，洗手也不摘，他撒謊了，只有他知道那金屬表帶下面是一道猙獰的疤痕。
周琰突然抱住他，對他說：“辛苦了。”
“餵，你小子！別搞這麽肉麻。”
“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麽熬下來的……”周琰抱著他哭了，“我只知道電競是你唯一能逃離那個地方的資本，你可以憑天賦過更好的日子，為什麽他們要那樣對你，齊韞，你還是那麽愛裝堅強。”
“因為我天生愛面子。”齊韞說的雲淡風輕。
“太不真實了……”周琰抱他抱得更緊了，“我以為只有在電腦前看著你在比賽上發光是真實的，怎麽辦？我做的不夠好，我太直接了，我太……”不知道後面嘀咕什麽呢。
齊韞給他打斷了，他樂了，覺得周琰特逗，像自己粉絲，線下三次面基，手忙腳亂到不知所雲，他喊他：“周琰——你——喝——大——了——”
“殺回去……”他呢喃了一句。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齊韞在白雪皚皚的夜裏笑，“殺誰啊？我都放下了，周琰，過去就是用來過去的。”
“可你……”天生屬於競技賽場。
“你說什麽？太小聲了，我有點沒聽見。”
“你天生屬於……”
“嘔——”
“周琰啊，我真服了你了，不能喝早點說啊。給你錄下來，明早循環播放一百遍！”
……
除了做旅游搭子和飯搭子，齊韞發現他還能和周琰做學習搭子！周琰的數學太好了，齊韞聽得一臉認真且沈浸，從微積分到高等函數，周琰侃侃而談，思路無比清晰。
這時候來到了C國罕見的寒冬，門前的雪來不及消融就又加了裝備，真別說，在小木屋裏和朋友一起安心學習的場景是很美好的。周琰明白齊韞的心意，再也沒有提起過在一起的事，齊韞的分寸感很好，只把他當朋友，周琰不也會故意制造暧昧，雙方都很到位。
兩人還喜歡上了一起打游戲，齊韞的游戲天賦很高，經常一個人狙掉對面一個小隊，周琰聽他的口癖，那叫拉扯。周琰是個菜雞，但很喜歡玩，學霸都是倔強的，非覺得自己能打好一個游戲，就杠上了。
每天，齊韞從超市買完菜回來，周琰就一本正經地坐在地毯上練手法，齊韞讓他別肝了，不是那回事，周琰不聽，直到齊韞問他今天吃幾碗飯，周琰才抽出身來，比一個三的手勢。
“真是豬啊你。”齊韞銳評他。
“我說真的，我真的要放棄了！”
“你快點吧你。”齊韞把蔥姜蒜準備好，“有這時間你玩會兒星露谷種種田不好麽？”
“崽啊，一周後開學，我們學校有電競社，來看看？”
“幹嘛，又忽悠我進這行當豬仔？”齊韞抱臂，“我再也不相信電子競技了，電子競技毀了我。”
他明明在玩梗，可是周琰覺得這一點也不好笑！
“要是有時間的，就去看兩眼唄，給你周琰個面子不是輕輕松松嗎？”齊韞指了指案板，“趕緊的，炒菜！”
“還得是你。”
齊韞肆意地躺回沙發，卻瞥見了桌上周琰的筆記本，他俯身，不道德的偷看了兩眼，周琰很喜歡出去旅行，波諾烏周邊的旅游景點還有安省附近的旅游景點都被他逛遍了——他想長途自駕去泡溫泉和看雪山。
這個項目，齊韞他投了！
一周的時間夠充分了，一輛甲殼蟲，兩個年輕人就這麽踏上了旅程。A姐知道的時候，兩人已經連夜趕了一天的路，早就追不回來了。
A姐才不管他們是真友誼還是暧昧怎麽怎麽著！反正齊韞越來越鮮活了，像同齡的年輕人了，她很滿意，電話掛斷以後她往齊韞卡裏打了一萬美金，祝他們玩得開心。
說走就走的旅行是毫無征兆的，“眼線”就這麽被兩人打了個措不及防，去看的時候，那輛死宅甲殼蟲已經消失了，原本以為四眼留子終於走了，結果屋子連續黑漆漆了兩三天，哦，齊韞也跟著走了。
去哪了？不知道。
怎麽交代？要不別交代了？老三又開始逗人玩了，走了就走了唄，這波算他的。
但是國內那邊可不能跟他這麽算啊。
齊韞不喜歡鏡頭，所以老三的監視是非常原始的——靠人力，靠肉眼，江家那邊不準在齊韞的生活區域安裝各種攝像頭，連相機、手機抓拍都不可以。
老三懷疑這些規定是一半一半吧，他也不知道江迎和江餘梅是屬於哪一半，是怎麽協商出來一個這樣的結果的，雙方是怎麽統一的，能做到如此理性和小心翼翼？難道他真的不想他嗎，難道他僅憑老三的口述就可以想出一些畫面嗎，他真的不想偷偷搞到一些照片嗎……
唉，他在風雪中嘆了口氣，擡頭盯著烏沈沈的天，罵一聲：“下下下，你他娘把全球的雪都下了！”
……
“雪怎麽還不停啊~”副駕駛的青年哀嚎兩聲，沒錯，幾十年難遇的雪災就這麽讓他們遇上啦！
電臺裏傳來機械地播報聲，周琰也不知道前方路段的積雪什麽時候能處理好，現在他們來到了一個很尷尬的境地——
往前走，前面有雪災，往後退，後面密密麻麻全是車，波諾烏在C國屬於東部經濟發展較好的省，人煙沒有西北部那麽稀少，但也絕對到不了堵車的地步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新年前後，這幫人現在都出來長途自駕了。
“再等等，別著急。”周琰安慰齊韞，齊韞隨機拆開一包零食，哢嚓哢嚓，吃著吃著他“嘖”一聲。
“嗯？”
“老天爺是不是懲罰我不跟著你好好在家裏學高數，就知道出來玩，現在好了，被制裁了。”
“沒事，現在堵車了，還能再學一會兒。”周琰推眼鏡。
齊韞急忙擺手，周琰笑完他便翻出提前下好的電影，兩人看著平板裏的電影，時不時吃一口放在中間的零食，消磨時間。
就這麽不知不覺來到了晚上，從中午到晚上有好幾個鐘頭了，搞得人心焦，電影也看了好幾部，看累了，平板也沒電了。齊韞看向窗外準備放松一下眼睛，車窗裏映出他烏黑的發和瞳——
下一秒，“砰”一聲，齊韞下意識去躲，周琰第一時間去拉他，車窗碎裂，黑洞洞的槍管伸進了車廂，抵在了齊韞的腦袋上。
操。搶先裝備服是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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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盼已久的寒假終於來了，齊韞從考場下來以後自我感覺還不錯，周琰也不問他答得怎麽樣，看他挺高興的就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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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琰沒繃住，笑著搖了搖頭。齊韞問他什麽時候回安省，要在這裏呆多久，這麽來回跑也不是個辦法。周琰很坦蕩，問他可不可以在他家裏小住幾天。
齊韞楞了一下，隨即點了點頭，車子跟著車流慢慢前進，車廂內又恢覆了安靜，齊韞吃了一會兒書包裏的妙脆角，哢吧哢吧的，遇上紅燈，周琰看他一眼，齊韞把零食掏出來分享——
“謝謝你。”
“做朋友別這麽客氣。”齊韞微微點他。
周琰笑了笑，都是成年人哪能不懂齊韞的意思，再相逢，他就表現得那麽主動，很難讓人不懷疑動機啊，不過周琰也不打算裝。
“我知道隔壁街區有一家烤牛排特好吃，往東開半小時就到主題樂園了，明天一起去逛逛吧。”周琰直接約他。
齊韞也不答應也不拒絕，以開玩笑的語氣挑破他：“你約我？”
“是的。”周琰把車停到路邊，他應得幹脆，“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，date一下。”
約會這種事，齊韞只跟江迎做過，他頭往後一靠，肩膀微微聳了一下：“我近期沒有談戀愛的打算。況且，都是熟人，先入主的概念是朋友。”
“好吧。”周琰倒也沒有因為齊韞的拒絕表現得很尷尬，“那就先做朋友。”
“周琰，你的進場時機不錯~”齊韞調侃他。
周琰也用玩笑的語氣問他：“你心裏有人了？”
“……”齊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。
“就這麽說定了，明天一起出去玩，以朋友的名義。”周琰抓住機會。
他的進場時機確實很不錯，齊韞空窗期且身邊沒有他這樣的同齡人，他連在班裏認識的中國留學生都說不上幾句話，大家不是一個賽道，不是一個圈子，沒辦法硬融。齊韞也就一天天跟著A姐他們社交社交。
……
平安夜那天，兩人在酒吧蹭著老外過節的氣氛喝了幾瓶酒，周琰酒量不好先醉了，齊韞沒醉，半架著他往住處走，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地裏走，姿勢微微有些暧昧。
“齊韞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你以後還……打算回去嗎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此處也不是最終的歸途，其實齊韞是很迷茫的，蘇醒以後就換了一個大環境，他確實也想離開那個地方，但這裏的文化差異也讓他活得小心翼翼。
“那你以後打算做什麽？”
不知道……齊韞想了想，只說：“找個班上，養活自己就好了。”
“你就打算，這麽……一個人？不會……孤單嗎？”是他有些死纏爛打還是說齊韞真的有些孤單才會讓他來到他身邊。
“周琰，你這些問題讓我很傷感啊……”齊韞嘆了口氣，他知道周琰喝大了，喝大了就喜歡聊這種人生課題。
“斷聯太久了，我對你什麽都不了解。”周琰晃了晃笨重的腦袋，他想起什麽事一樣，突然抓住齊韞的右手腕，齊韞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。
“你手腕是不是有傷。”他醉醺醺地問他，他搜刮著腦海裏有限的記憶，“你是右撇子，也不習慣戴表，那天堆雪人，還有這幾天出去玩，我發現……你的右手……不太靈活。”
“打職業落下的。”齊韞從不摘表，洗手也不摘，他撒謊了，只有他知道那金屬表帶下面是一道猙獰的疤痕。
周琰突然抱住他，對他說：“辛苦了。”
“餵，你小子！別搞這麽肉麻。”
“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麽熬下來的……”周琰抱著他哭了，“我只知道電競是你唯一能逃離那個地方的資本，你可以憑天賦過更好的日子，為什麽他們要那樣對你，齊韞，你還是那麽愛裝堅強。”
“因為我天生愛面子。”齊韞說的雲淡風輕。
“太不真實了……”周琰抱他抱得更緊了，“我以為只有在電腦前看著你在比賽上發光是真實的，怎麽辦？我做的不夠好，我太直接了，我太……”不知道後面嘀咕什麽呢。
齊韞給他打斷了，他樂了，覺得周琰特逗，像自己粉絲，線下三次面基，手忙腳亂到不知所雲，他喊他：“周琰——你——喝——大——了——”
“殺回去……”他呢喃了一句。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齊韞在白雪皚皚的夜裏笑，“殺誰啊？我都放下了，周琰，過去就是用來過去的。”
“可你……”天生屬於競技賽場。
“你說什麽？太小聲了，我有點沒聽見。”
“你天生屬於……”
“嘔——”
“周琰啊，我真服了你了，不能喝早點說啊。給你錄下來，明早循環播放一百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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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候來到了C國罕見的寒冬，門前的雪來不及消融就又加了裝備，真別說，在小木屋裏和朋友一起安心學習的場景是很美好的。周琰明白齊韞的心意，再也沒有提起過在一起的事，齊韞的分寸感很好，只把他當朋友，周琰不也會故意制造暧昧，雙方都很到位。
兩人還喜歡上了一起打游戲，齊韞的游戲天賦很高，經常一個人狙掉對面一個小隊，周琰聽他的口癖，那叫拉扯。周琰是個菜雞，但很喜歡玩，學霸都是倔強的，非覺得自己能打好一個游戲，就杠上了。
每天，齊韞從超市買完菜回來，周琰就一本正經地坐在地毯上練手法，齊韞讓他別肝了，不是那回事，周琰不聽，直到齊韞問他今天吃幾碗飯，周琰才抽出身來，比一個三的手勢。
“真是豬啊你。”齊韞銳評他。
“我說真的，我真的要放棄了！”
“你快點吧你。”齊韞把蔥姜蒜準備好，“有這時間你玩會兒星露谷種種田不好麽？”
“崽啊，一周後開學，我們學校有電競社，來看看？”
“幹嘛，又忽悠我進這行當豬仔？”齊韞抱臂，“我再也不相信電子競技了，電子競技毀了我。”
他明明在玩梗，可是周琰覺得這一點也不好笑！
“要是有時間的，就去看兩眼唄，給你周琰個面子不是輕輕松松嗎？”齊韞指了指案板，“趕緊的，炒菜！”
“還得是你。”
齊韞肆意地躺回沙發，卻瞥見了桌上周琰的筆記本，他俯身，不道德的偷看了兩眼，周琰很喜歡出去旅行，波諾烏周邊的旅游景點還有安省附近的旅游景點都被他逛遍了——他想長途自駕去泡溫泉和看雪山。
這個項目，齊韞他投了！
一周的時間夠充分了，一輛甲殼蟲，兩個年輕人就這麽踏上了旅程。A姐知道的時候，兩人已經連夜趕了一天的路，早就追不回來了。
A姐才不管他們是真友誼還是暧昧怎麽怎麽著！反正齊韞越來越鮮活了，像同齡的年輕人了，她很滿意，電話掛斷以後她往齊韞卡裏打了一萬美金，祝他們玩得開心。
說走就走的旅行是毫無征兆的，“眼線”就這麽被兩人打了個措不及防，去看的時候，那輛死宅甲殼蟲已經消失了，原本以為四眼留子終於走了，結果屋子連續黑漆漆了兩三天，哦，齊韞也跟著走了。
去哪了？不知道。
怎麽交代？要不別交代了？老三又開始逗人玩了，走了就走了唄，這波算他的。
但是國內那邊可不能跟他這麽算啊。
齊韞不喜歡鏡頭，所以老三的監視是非常原始的——靠人力，靠肉眼，江家那邊不準在齊韞的生活區域安裝各種攝像頭，連相機、手機抓拍都不可以。
老三懷疑這些規定是一半一半吧，他也不知道江迎和江餘梅是屬於哪一半，是怎麽協商出來一個這樣的結果的，雙方是怎麽統一的，能做到如此理性和小心翼翼？難道他真的不想他嗎，難道他僅憑老三的口述就可以想出一些畫面嗎，他真的不想偷偷搞到一些照片嗎……
唉，他在風雪中嘆了口氣，擡頭盯著烏沈沈的天，罵一聲：“下下下，你他娘把全球的雪都下了！”
……
“雪怎麽還不停啊~”副駕駛的青年哀嚎兩聲，沒錯，幾十年難遇的雪災就這麽讓他們遇上啦！
電臺裏傳來機械地播報聲，周琰也不知道前方路段的積雪什麽時候能處理好，現在他們來到了一個很尷尬的境地——
往前走，前面有雪災，往後退，後面密密麻麻全是車，波諾烏在C國屬於東部經濟發展較好的省，人煙沒有西北部那麽稀少，但也絕對到不了堵車的地步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新年前後，這幫人現在都出來長途自駕了。
“再等等，別著急。”周琰安慰齊韞，齊韞隨機拆開一包零食，哢嚓哢嚓，吃著吃著他“嘖”一聲。
“嗯？”
“老天爺是不是懲罰我不跟著你好好在家裏學高數，就知道出來玩，現在好了，被制裁了。”
“沒事，現在堵車了，還能再學一會兒。”周琰推眼鏡。
齊韞急忙擺手，周琰笑完他便翻出提前下好的電影，兩人看著平板裏的電影，時不時吃一口放在中間的零食，消磨時間。
就這麽不知不覺來到了晚上，從中午到晚上有好幾個鐘頭了，搞得人心焦，電影也看了好幾部，看累了，平板也沒電了。齊韞看向窗外準備放松一下眼睛，車窗裏映出他烏黑的發和瞳——
下一秒，“砰”一聲，齊韞下意識去躲，周琰第一時間去拉他，車窗碎裂，黑洞洞的槍管伸進了車廂，抵在了齊韞的腦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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